美国生物经济发展建议：利用生物学最大化经济增长和国家安全的机会

2019年7月16日，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卫生安全中心和银杏生物科技公司在华盛顿召集了一次会议，征求利益相关者对通过国家政策加强美国生物经济发展的具体方式的意见。会议的主要议题包括分析美国生物经济进一步发展的效益，检查美国生物经济目前的健康状况，讨论美国在生物经济方面现有的政府计划、政策和行动，确定加强美国生物经济的优先事项等。参加会议的人员主要是来自政府、学术界和工业界的成员，包括来自多个学科和部门的领域专家：风险资本家、生物技术企业家、国防项目承包商、合成生物工业分析师，以及防务、卫生和农业科学家等。8月12日，本次会议正式发布了关于美国生物经济发展的建议报告。

一、发展建议

生物经济被广泛定义为建立在生物技术基础上的经济，通常被认为涉及能源、农业、医疗、工业和国防等部门。会议讨论认为，美国已经是世界上最具竞争力的生物经济市场之一，并且在生物创新和教育培训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然而，生物技术的最新进展正在催化全球投资，刺激创新，国际竞争正在加剧，因此，美国必须发展新的机制，利用其生物技术的优势，积极为本国谋取利益。为此，报告向美国政府提出以下建议：

1. 转向强调企业全成本节约的合同机制，以及考虑到生物法生产材料的非货币利益。

使用生物法生产的燃料、专用化学品和其他产品与使用石油基原料和传统方法生产的产品相比可能更加昂贵。然而，考虑这种较高的成本时并没计入生物加工产品的潜在好处，包括提高可持续性，以及如果生物产品可以更靠近需要的地方生产而使物流成本降低、减轻供应链限制或避免其中断的机会，同时还能避免环境污染和破坏。如果在将生物法生产的产品与传统方法进行比较时将这些因素纳入成本分析，生物制造产品可能比传统产品更加廉价。除了成本，还应考虑到潜在的国家安全利益，如果能够利用生物学制造某些产品可以减少供应链中断的风险。美国政府应该在全面考虑成本和收益的情况下审视其采购战略，并转向强调企业全成本节约的合同机制，充分考虑生命周期成本、可持续性、物流、环境矫正、碳足迹和在传统供应链中断情况下产品的可用性等方面。

2. 确定招聘和留住创新生物技术研发项目所急需人才的办法。

众所周知，由于多个政府机构缺乏生物技术方面的专门知识，导致决策不力、错失机会以及政府机构之间的协调不足，这可能会造成重大的国家安全后果。要弥合这一知识差距，需要在许多层面采取直接行动，包括：从私营部门和具有非传统背景的人员中吸引人才担任预期短期的政府职位，鼓励利用区域生物技术中心的专门知识与政府服务实验室或政府机构合作的“开放校园”倡议，为生物技术专家提供晋升机会以使他们能够在政府职业阶梯上不断提升。

将生物技术人才留在美国是另一个紧迫的问题，可以对其简化绿卡程序，为那些进入美国生物技术行业的人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同时加大财政激励，防止合成生物学公司和其他生物技术公司去海外定位。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追踪了美国培养的博士研究人员移民到其它国家的情况，以及在美国接受培训并返回本国的外国学生的情况。当拿这些数据与其他国家的数据相比较时，还应该追踪相关的生物技术公司员工数量和公司成立的数量。如果潜在的创始人在美国接受培训后不必返回本国，美国还会成立多少家公司？进一步努力量化这些问题可以为相关的财政措施和其他解决办法提供更多的选择。

此外，还应坚持每年以最小的波动资助基础研究，重视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教育，支持国际转基因机器竞赛（iGEM）团队和顾问，通过再培训计划发展劳动力，发展STEM领域的女性人才等等，以上所有这些都是证明美国致力生物技术发展和促进生物经济的最佳选择。

3. 明确国家生物经济发展愿景，并协调促进和保障生物经济发展的努力。

许多美国机构在拥抱生物技术和生物经济方面的努力“方向正确”，但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是独立于其它机构开展这项工作的，这导致了重复和渐进式进展。我们需要一个有远见的、更广泛的跨部门方法，制定有领导力的计划，目前国防部、国家安全委员会、白宫科学和技术政策办公室和国会等正在进行的努力十分及时，应该进一步制订长期战略。对美国来说，一个重要的步骤是成为一个良好的客户，让企业起步，并接受其作为生物经济催化剂的角色。

4.考虑战略性地使用非稀释性政府资本，辅之以风险投资，帮助关键生物技术公司成长。

政府可以向生物技术公司提供非稀释性融资——公司创始人不会因此损失公司股权——这可能会抵消未来风险资本投资者面临的巨大风险。传统上，政府很难在新成立的公司中挑选出赢家和输家，尤其是政府融资的时间规模往往很短（2-3年），而商业成功需要更长期的承诺。与风险投资家合作可以帮助维持一项技术，因为当风险投资家投资时，他们是在为公司的成功和增长做出承诺。融合两者的投资策略可能效果最好，例如美国政府可以对面临发展挑战的企业设定里程碑式的财务奖励，政府提供的少量拨款和种子基金也可以向更多投资者证明这项技术是值得投资的。

5. 努力完善新型合成生物产品尚不确定的监管途径。

一个明确的监管环境有助于加快生物经济投资和增长。由于生物技术产品在管理方面面临的挑战与以往不同（例如使用生物有机体进行采矿等），因此需要开发针对此类产品的监管办法，并识别和控制生物技术的风险。建立一个适当审查生物技术产品真正风险的监管制度，将有助于避免由于监督漏洞而造成的公众不信任。

6.进一步明确政府对特定类型生物技术产品的需求，更大发挥生物技术产业的作用和价值。

除了用于医疗对策等，合成生物学还有一些对美国经济和国防有价值的直接应用。生物混凝土、纺织品、咖啡因生产、食品和稀土开采等产品只是少数对政府或国防有价值的生物技术。此外，还有一些医疗方面的技术，例如器官或人体组织的再生制造等可能有利于受伤的战士。可能有更多的产品可以有基于生物学的解决方案，但是需要更多的沟通和知识将这些想法从工业带给政府。政府内部则需要更多的生物技术“知识经纪人”（那些在美国政府、私营生物技术公司和风投之间建立网络的人）来发现这些机会。

结论

报告强调，生物经济的增长应该成为美国的重要优先事项，利用生物技术将给各个部门带来效益，并继续维护国家安全。美国国防部乃至整个美国政府领导层必须将生物技术和生物经济视为美国经济的关键组成部分，并进行相应投资。

编译整理 | 陈方 生物科技战略研究中心

参考文献 | Johns Hopkins Center for Health Security, Summary of Recommendations on The US Bioeconomy:Maximizing Opportunities for Economic Growth and National Security with Biology, 2019